現(xiàn)在說一句今年的返工票難買,誰贊成誰反對?
這是筆者近幾年來第一次沒搶到從老家信陽到上海的返工票,無論是科技拉滿的高鐵動車還是情懷充盈的綠皮火車,無論是直達還是換乘,這車票就跟隔著次元在賣一樣,哪怕是跨平臺,開通SVVVIP,把多買/少買幾站和日期多選點滿,再拉上七大姑八大姨助力砍一刀......
最終,搶票的成功率還是永遠地定格在了78%。
筆者上次這么努力地做一件事還是高考,而此次與車票的失之交臂,也讓我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:努力,不一定有用。
當我還在emo的時候,身邊的朋友們很多也表示:一票難求,返工無望。大家這種被車票拋棄的現(xiàn)象是有數(shù)據(jù)支撐的。相關數(shù)據(jù)顯示,自1月26日拉開2024年春運大幕開始,40天里,預計90億余人次出行,將創(chuàng)歷史新高。
在祖國大江南北千家萬戶定格春節(jié)美好瞬間的同時,是“返鄉(xiāng)潮”和“返工潮”疊加“出游潮”下,交通南北、橫貫東西的道路運輸網(wǎng)的過在運營。
那怎么辦呢?遙遠的魔都還有我未竟的事業(yè)(主要是有沒搬完的磚),“我怎么能因為買不到票這種小小挫折就開始抱怨?”奔走半生的我開始了自我鼓勵。
貴:“機票太貴我高攀不起,順風車還沒出發(fā)我倒欠三百”
于是乎,在失去最佳返程交通工具的垂青后,筆者開始檢索飛機、順風車和大巴的路數(shù)。
但好死不死,往年信陽到上海千元左右的機票,今年突然大漲價,跟敲竹杠似的,價格一舉突破2000元+,再看看武漢到上海的航班,4000元+......好好好,你這樣搞是吧,好好好。
我直接一個消費降級,打開某平臺下了個到上海的順風車訂單。
倒是有人接單,但哥們跟我玩腦筋,平臺上寫著單人450元(雙人860元)的定價,到了他這就成了在平臺價的基礎上每人加價500-800元不等,如果堵車原因過了免高速費的日期,還需要分攤過路費又是200元,眼瞅著路費奔著兩千去了。
看到這,我的內(nèi)心瞬間有一萬頭羊駝呼嘯而過,這到底是何種讓人直呼“丟雷”的宰客之道。
不僅如此,在與司機接下來私聊接單的溝通中,筆者似乎察覺到了一條順風車生意的產(chǎn)業(yè)鏈。
前后幾個接單的人陸續(xù)表示“加價可走”,其中夾雜著司機、黃牛,甚至是拼單的乘客,突出一個成分復雜。他們的價格和目的地大都有所差異,因此,雖然接單的人很多,但并非真“順風”,這不僅導致真車主找不到合適的拼友,也讓想打車的乘客難找到滿意的順風車。
不管是平臺的管理不力還是法律的空白地帶,如果順風車生意想得到健康發(fā)展,如果城市形象想得到正向維護,這種亂象就亟需連根拔除。
經(jīng)過上述戲劇性的一幕后,我謹慎地再次打開該平臺,又下了個到上海的大巴訂單。本以為此行無憂,誰知道一趟比黃連還苦的旅程就此開始了。
坑:“從上車到下車,我大巴被坑了八百回”
筆者和朋友X小心翼翼地選著班次。幾經(jīng)對比之下,一趟“純綠色”的大巴出現(xiàn)在選項之中,上面標滿了該大巴和普通客車對比的優(yōu)勢:更豪華寬敞,更舒適,耗時短......
本著打工人對自己好點的心態(tài),自然而然地選了這班“更優(yōu)秀”的大巴。然而,誰也沒想到,一個小時后,我和朋友X二人將為這個決定懊惱許久。
隨著乘車時間點的臨近,我們收到大巴司機的消息,內(nèi)容為在某某酒店門口集合。“這么草率的嗎?”筆者心里想,但朋友X說“我們本地人主打一個隨性,沒事的。”
眼看馬上就到了發(fā)車時間(下午五點半),我們在附近既沒有看到車站,也沒有看到停下的大巴,不禁心里沒了底:是不是遇到騙子了?于是,便忍不住撥了一通電話過去。電話那頭大哥語氣平和堪比律師韓明,隨意地說道“你們站著別動,我一會兒統(tǒng)一過去接你們。”
半個多小時過去,一個中年男子莫名出現(xiàn)在身后,左手夾著煙、右手招呼著喊道:“到上海的,到上海的,都跟我來,快點快點......”旋即,烏泱泱一片,也不知道哪里突然出現(xiàn)這么多人,各自拖著呼呼啦啦的行李箱,開啟2024年第一次競走大賽。
后來,我終于理解什么是“一會兒”,什么是“統(tǒng)一”,從言語到行為,成年人的世界總是令人難以捉摸。而這個走位風騷、中氣十足的大哥,也讓我想起孩提時代某個混牌桌的親戚。
走到一家小店門前,一行人于是駐足。我們并未看到將要發(fā)車的大巴,只是陸續(xù)有幾個從四面八方來了又走走了又來的騎自行車的人,往來間,時而大聲呼喊時而點頭示意,他們同樣叼著煙,同樣地走位風騷、中氣十足。
身旁的人說他們是攬客的,在車站附近人流多的地方給大巴招攬乘客。而越來越多聚集在此的旅人印證了前者的說法。
聽大家聊天的內(nèi)容我們才得知,大家乘坐大巴的價格是不一樣的,從350元到450元不等,這種“薛定諤的票價”顯得我們460元的平臺定價像個大冤種。古人云,“人不患寡而患不均”,是的,此時的我,深深地陷入懷疑和咒罵的人性之惡中。
“算了算了,只要能到上海就行”我這樣安慰自己,是啊,來都來了,大過年的,都不容易......
五點半,六點,六點半,時間隨著夕陽的下墜悄然流逝,在傍晚的低溫和久久站立的印襯下,我們度日如年。而攬客人也為大巴最后幾張空缺的座位爭分奪秒的奔忙。
大巴滿載出發(fā)已是七點之后的事了。滿滿當當45個人(含司機),在夜色下奔向遠方,道路兩旁亮起的路燈和往來憧憧的行人,配合車內(nèi)的時間播報,那一刻,我們仿佛活在電影里。
不斷后移的行道樹和時而明亮時而昏暗的路燈,組成了我們前行的路。不知過了多久,隨著司機師傅的一聲“合肥的到了”,我才后知后覺地發(fā)現(xiàn):這TM根本不是直達車。
在沉默和苦笑中,我們路過了一個又一個服務區(qū)。因為舟車勞頓,我時而睡著;因為路堵顛簸,我時而醒來--在反反復復的睡與醒中,加速了身體的疲憊和精神的倦意,朋友X也不耐煩地抱怨起來:這是我這輩子最苦的一天。
并非矯情。因為久坐導致腿部肌肉僵硬,在某個服務區(qū)停車休息時,我們甚至一度沒站起來。
如果說身體的不適只是此行的“小事一樁”,那么司機統(tǒng)計人數(shù)不明導致在某服務區(qū)險些落下兩名乘客,則是讓人不能原諒的事。好在車內(nèi)乘客提醒和車外乘客及時回來,才避免了險情的發(fā)生。試想一下,如果兩名乘客沒能及時返回到車邊,路遠天寒,他們該怎么辦?
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下午,大巴門外嘈雜的爭吵聲震碎了我的困意。
“你們就是這樣不負責的?”“我們怎么還要換車啊?”“去哪坐車找誰坐車?”聽完才明白是司機將接下來目的地不同的乘客分到不同的車上,這引起了后者的不滿。
此前直達變中轉,本就讓許多乘客不悅,而這會兒開始換車更讓人難以接受,且不說換完后的車輛參差不齊,難以實現(xiàn)平臺宣傳的那些優(yōu)勢,單論這種但當面告知的行為,就難以讓人原諒,不管是臨時告知還是蓄謀已久。
關于換車,司機也有他的理由:開車接近24小時,疲憊不堪,再這么繞路開下去身體吃不消,也難保證乘客安全。
聽著像是在為大家考慮,但怎么聽怎么不對,好家伙,做著最霸道的行為,裝著最慘的樣子。作為大巴司機,這條路線應該再熟悉不過,恰逢春運,難免會堵車,因此,配備一個備用司機也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。明知故犯,難道不是要罪加一等的嗎?
行程到這里,筆者算是深深體會到了數(shù)以萬計奔波在返工路上的普羅大眾的難處。生計的洪流本就沖擊將我們的人生沖得兵荒馬亂,數(shù)不清的套路更是讓每個人疲于應對。我們只是需要一趟沒有套路的返工大巴車。
從虛夸宣傳、夸大營銷到亂收費,從司機疲勞駕駛到趕乘客下車......大巴這一路駛來,讓乘客深切感受到什么叫“一坑接一坑,坑坑不一樣”,而此次返程大巴的套路,也成為筆者今年走過最長的路。
到這里,疲憊的身體、糟糕的情緒加上大巴上各種不規(guī)范的行為,我和朋友X再也受不了了,決定就近(南京)下車先找地方休息一晚,再做打算。索性最后成功購票從南京返滬,算是結束了這一趟如夢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電的奇妙旅程。
不知,后來那些因去往不同目的地而分車駛離的乘客們怎么樣了,路上堵了多久,幾時到的。
來源:第一電動網(wǎng)
作者:汽車公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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